既是感慨,也是悲叹,当代的南郭先生已经滥竽充数到各行各业之中,劣质奶粉能够以次充好,腐败官员可以假公济私,文坛领域同样也是鱼龙混杂,丑态尽出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遥远(原名叶文军),三年来剽窃小说近百万字,只是改改标题居然又能公开发表在知名文学刊物上。
遥远的剽窃行为压根称不上是首例。少年作家郭敬明曾移花接木、信手拈来了庄羽的作品,“姚抄抄”东拼西凑、旁征博引混个“小才女”的美誉,河南作协原主席张宇把夏泊的作品也当成了自家东西,纳入囊中。文坛上的一些老老少少,不分男女抄袭起来得心应手,非但不觉有愧,反而明目张胆、肆无忌惮。
难怪德国作家顾彬说“中国当代文学全是垃圾”。他的言论虽说有些偏激,但对中国文学的“当局者”而言,“旁观者”的批判不啻一针清醒剂,从局外人的角度重新审视自己,有助于把平时隐藏在背后的那些“小”看得更清晰透彻。不幸的是,顾彬的提醒并没有唤起某些文人的深刻的自省,反而一个个层出不穷的个例不断证实着他的判断。剽窃只是垃圾中的一种,但却是最具破坏性的。如果剽窃也成为一种风尚,谁还敢于创作、思考。你可以模仿一个人的风格,可以复制他的思想,但你把一个人的文字一字不差的拷贝过来,再署上自己的名字,无异于把文人应有的良知与责任丢弃不顾。
从抄袭的目的来看,大致是为了出书、获利、成名。商品经济开启了快餐文化的时代,创作灵感的枯竭就意味着会被公众遗忘,意味着失去衣食来源,严肃的纯文学作品似乎已经失去了阵地。独立的作家凤毛麟角,其余的大多走向两个方面,一条路是名,一条路是利,而两者往往又会交融在一起,互为一体。变为名利场的文化圈,也如同一块表演的秀场,各类人物争相出场。思如泉涌的作家得以继续维持着名利双收的佳境,而灵感枯竭的作家不得不为生计着想,要么剽窃他人的作品,要么搞些炒作,争得眼球,不至于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之中。这也有助于我们理解为何当前很多作家,拿不出什么优秀的作品,只靠着惊世骇俗之语或者特立独行之举来为自己贴金,但剽窃的行为,比这还要更可恶,可以说就是欺世盗名。
作家的抄袭之举,不能仅仅属于个人的投机行为,而且也与当今的文化体制相关联。单纯对剽窃者口诛笔伐,最多是舒缓一下心中的闷气。然而,对解决已成为普遍性的文学抄袭之风来讲,毫无益处。在我们对经济进行大刀阔斧改革的同时,文化事业也该进行一次反思与革新了,以还原她久被埋没的纯洁与真情。
作者:高祥
编者按 文化事业的健康繁荣,离不开创新与活力。创新与活力之源,来自对创新的保护。文学创作同样也要“打击盗版”,读书人“偷书”也算偷,剽窃的行为,就是欺世盗名,诉诸法律固然是个好办法,但如果能在一定程度上让其在媒体上曝光,晒其丑陋,让其道袍下的“小”公诸于世,也许能让我们的文学事业的机体更加健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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